柳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一审刑事判决书
被告人柳某，女，1971年5月28日生，汉族，吉林省东丰县人，初中文化，无职业，户籍所在地河北省廊坊市香河县，现住吉林省东丰县。因涉嫌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，分别于2019年12月24日、2020年12月22日、2021年2月2日被取保候审。
指定辩护人安维芳，东丰县法律援助中心律师。
吉林省东丰县人民检察院于2021年2月1日以东丰检一部刑诉〔2021〕4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柳某涉嫌犯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吉林省东丰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顾东媛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柳某及其指定辩护人安维芳到庭参加诉讼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吉林省东丰县人民检察院指控：被告人柳某于2017年经东丰县居民刘某1（另案处理）、柳河县居民邱金华（网上追逃）介绍加入河北华华酸碱平生物技术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华华公司）传销组织，至案发，被告人柳某为获取非法利益在东丰县东丰镇“珍馨养生会馆”内以理疗可以治疗疾病的名义，吸引顾客进店体验，进而宣传华华公司产品，并组织部分进店体验的人员前往四平市、阜新市等地参加华华公司的产品会，诱导参会人员投资购买华华公司产品（按照购买金额分为A、B、C三级会员），购买产品获得其成员资格后，主要以发展下线购买公司产品获得推荐奖的方式盈利。经上海辰星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鉴定：被告人柳某的账号处于华华公司传销组织第104层，其账号共计直接、间接发展下线26层134人。被告人柳某以发展下线获得推荐奖励的方式非法获利376200元。公诉机关认为，被告人柳某组织、领导以推荐商品为名，要求参加者购买商品，获得加入华华公司的资格，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，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让人参加，骗取财物，扰乱经济社会秩序。其行为触犯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之规定，犯罪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、充分，应当以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追究其刑事责任。被告人柳某犯罪后自动投案，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，系自首。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六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，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案发后，被告人柳某委托家属将违法犯罪所得376200元予以上缴。
被告人柳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无异议，对公诉机关指控的发展下线人数认为有32人不是其发展的下线，对公诉机关指控的其他犯罪事实无异议。无证据向法庭提供，并表示自愿认罪，请求法庭从轻处罚。被告人柳某的辩护人安维芳提出的辩护意见是：1.被告人柳某主观恶性小；2.被告人柳某主动投案自首，依法可以从轻、减轻处罚；3.被告人柳某系初犯、偶犯，无前科劣迹，平时表现良好；4.被告人柳某积极主动上缴了全部违法所得，认罪悔罪态度明显；5.被告人柳某在庭审中能当庭自愿认罪，认罪态度好。综上，望合议庭在定罪、量刑时，充分考虑以上情节，给被告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，从轻、减轻处罚，并适用缓刑。
经审理查明，被告人柳某于2017年经他人介绍加入河北华华酸碱平生物技术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华华公司），被告人柳某为获取非法利益在东丰县东丰镇“珍馨养生会馆”内以理疗可以治疗疾病的名义，吸引顾客进店体验，进而宣传华华公司产品，并组织部分进店体验的人员前往四平市、阜新市等地参加华华公司的产品会，诱导参会人员投资购买华华公司产品（按照购买金额分为A、B、C三级会员），购买产品获得其成员资格后，主要以发展下线购买公司产品获得推荐奖的方式盈利。经上海辰星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鉴定：被告人柳某的账号处于华华公司传销组织第104层，其账号共计直接、间接发展下线26层134人。被告人柳某以发展下线获得推荐奖励的方式非法获利376200元。案发后，被告人柳某犯罪后自动投案，并委托家属将违法犯罪所得376200元予以上缴。
上述事实，有经公诉机关提供并经当庭质证、认证的常住人口数据查询详细信息、到案经过、黄骅市公安局立案决定书、柳某发展下线情况一览表、卷宗说明、山东省淄博市张店区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、华华传销组织报案人情况统计表、上海辰星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司法鉴定意见书、协助查询财产通知书、银行卡交易明细清单、扣押清单、涉案财物移交保管清单、柳某违法所得结算票据、随案移送清单、被告人柳某的供述、证人刘某1、崔某、戴某、熊某、王某1、王某2、季某、孙某1、窦某、汪某、耿某、张某1、邵某、金某、苗某、陈某、朗某、刘某2、李某1、刘某3、孙某2、邹某、李某2、张某2证言、证人李某3证实材料、证人张某3证言及其银行卡交易明细单、证人王某3证言及其微信转账记录截图、银行卡交易明细、华华公司产品照片、王某3培训证复印件、证人姜某证言及其发货单、证人董某证言及其微信转账记录、银行卡交易记录、证人刘某4证言及其微信转账记录截图、证人王某4证言及其微信转账记录截图、微信转账收款记录截图、个人账目记录、证人于某证言及其微信转账记录截图、证人郭某1证言及其护林公司商城发货单、银行卡交易记录、证人张某4证言及其商城注册情况截图、证人刘某5证言及其账号ID截图、证人郭某2证言及其银行卡交易记录、账号ID截图、证人杨某证言及其银行卡交易记录明细、证人代晶证言及其账号ID截图、证人刘某6证言及其收据复印件、证人张某5证言及其账号ID截图、购物清单、证人刘某7证言及其银行卡交易记录、证人张某6证言及其银行卡交易记录、证人王某5证言及其账号信息截图、证人孟某证言及其发货单、证人张某7证言及其微信转账记录、证人葛某证言及其存折复印件、发货单复印件、证人隋某证言及其银行卡交易记录、证人张某8证言及其银行卡交易记录、证人王某6证言及其微信转账截图、银行流水及视频资料等证据在卷佐证，足以认定。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柳某以推销商品等经营活动为名，要求参加者以缴纳费用或者购买商品等方式获得加入资格，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级，直接或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计酬或者返利依据，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加，骗取财物，扰乱社会秩序，情节严重，其行为已构成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。公诉机关指控事实和罪名成立，本院予以支持。被告人柳某犯罪后自动投案，并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，系自首，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被告人柳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、辅助作用，系从犯，依法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。被告人柳某当庭表示自愿认罪认罚，依法对其从宽处罚。被告人柳某提出其发展下线人数并非为公诉机关指控的134人，该辩论意见于法无据，本院不予采纳。被告人柳某的辩护人安维芳提出的被告人柳某构成自首，系初犯、偶犯、当庭自愿认罪、悔罪，可对被告人柳某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成立，本院予以采信。根据被告人柳某的犯罪事实、情节、性质及社会危害程度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，第六十七条，第七十二条，第七十三条第二款、第三款，第五十二条，第五十三条、第二十七条，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十五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被告人柳某犯组织、领导传销活动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二年，缓刑二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万元。
（缓刑考验期限，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。附加刑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立即缴纳。）
